票据数字化是服务经济的必然趋势
作者：江西财经大学九银票据研究院课题组
肖小和、李鹰、木之渔、禾几页、徐言
一、票据市场发展概况及存在问题
图1：票据市场业务总量持续较快增长
一是票据业务为银行主动增加存款提供抓手。银行承兑票据时需要企业缴纳承兑保证金，而保证金比率往往与企业的信用等级挂钩，因此，银行可以通过增加票据承兑来主动增加低成本存款。此外，企业在票据贴现后，往往会有一定存款的沉淀，这部分也构成了银行的低成本负债。
二是票据业务是银行资产管理的重要手段。票据作为高流动性的短期债权工具，是银行进行流动性管理的重要配置资产，票据回购业务也已逐渐成为商业银行短期资金融通和运用的新渠道。票据的不良率较低，是银行降低不良率的手段之一。票据属于信贷资产，也是银行进行信贷调节的主要工具，在贷款规模宽松时，大量办理票据贴现业务，以增加信贷资产；在信贷规模紧张时，大量压缩票据资产规模，以投放其他信贷资产。
三是票据业务成为银行增加盈利的工具。票据业务可以给银行带来承兑手续费收入、贴现利息收入、转贴现利差收入、回购利息收入以及再贴现低成本资金，为银行扩盈增效、调整收入结构开辟新路径。
（3）票据有助于推动金融市场发展
一是票据业务有助于丰富金融市场产品。票据市场已经发展成为金融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金融机构之间的票据交易，加快了短期资金的融通和调剂，是银行等金融机构的重要交易业务。
二是票据业务有助于提高金融市场创新。票据市场发展推动了金融创新，市场参与主体更趋多元化，非银行金融机构对票据创新业务和产品的参与力度和深度不断加大，跨界、跨市场、跨区域的发展趋势愈发显著，企业、银行、信托、基金、证券公司、财务公司以及个人均已不同程度参与票据市场，票据产品种类、交易模式、交易主体已发生深刻变革。
（4）票据使得货币政策传导更为有效和迅速
一是票据是重要的货币政策工具。票据再贴现是中央银行三大传统货币政策工具之一，通过向商业银行提供再贴现资金，弥补银行短期头寸不足，实现货币供应量增加；引导金融机构向重点行业、薄弱领域加强信贷投放，实现对实体经济的精准滴灌；通过调整再贴现利率对市场利率产生“告示作用”，影响银行对企业的贷款利率。
二是票据利率有助于推动贷款利率市场化。票据利率市场化程度较高，已经形成了较为完备的市场价格形成机制，而贷款利率还未完全市场化，且两者具有一定的替代关系，市场化的票据利率可以促进贷款利率的市场化进程。
票据市场在制度、风险、内控、创新等方面存在问题，关键在于票据数字化没有与时俱进。
1.票据数字化建设不够。虽然票据电子化后大部分票据业务流程都已实现线上操作，但仍有不少环节有待进一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
3.制度建设与数字化进程不匹配。《票据法》由于颁布时间较早、产生于纸票时代，因此未承认电子票据的法律效力，这与数字经济发展需求不相匹配。此外，一些基于纸票时代和传统监管思维制定的监管制度也未能适应数字化进程。
二、票据数字化概念、特征及重要性
广义数字票据是数字金融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数据资源为基础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为主要载体，以金融科技为票据全生命周期、全要素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推动力，促进公平与效率更加统一的全新票据生态，从而推动票据市场从“量”到“质”发展模式的根本变更，建立全新、全优、全方位的以数字化为根本标签的全新票据生态圈。
广义数字票据具体分为狭义数字票据及票据数字化转型两部分。包含票据介质、基础设施、应用、数据确权及治理等四层含义。其中，狭义数字票据特指介质层面，票据数字化包含其余三个层面，共分为“票据数字基建”、“票据数字技术”、“票据数字生态”、“票据数字资产”和“票据数字基因”五个维度。
1、票据数字化的概念
“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的目标，以及加快金融数字化转型的任务要求。票据数字化是指票据业界充分发挥“数据+技术”等生产要素的价值，强化票据对国民经济各领域的服务能力，加速业务模式、管理模式的创新和重塑，以有效提高价值创造能力，促进实体经济提质增效。
（1）科技赋能
科技赋能是票据业务高质量发展的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也进入了新时代，基本特征就是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为了更好地服务我国经济在新时代下高质量发展，票据业务应积极借助金融科技这一致胜“砝码”，推动自身高质量迈入新时代，与中国经济实现“同频共振”。票据业务与金融科技紧密联系在一起，对票据业务量的健康放大有极大的促进作用，既降低了运营成本，又提高了营销效率。票据数字化促进了科技与票据的结合，全面提升了票据市场业务处理能力，风险防控能力及业务创新能力，推动票据市场与实体经济融合。
（2）促进创新
传统金融服务主要依靠金融机构营业网点，由于资源限制，金融服务往往局限于大中型客户，大大局限了金融服务受益客群，不利于充分发挥金融活水功效。随着数字化发展过程中大数据分析，互联网金融以及区块链技术的普及，大大拓展了金融服务渠道，把传统的线下服务延伸至线上，从网上银行、手机银行到微信小程序等，让金融服务不再受限于时间空间，大大提升了金融服务的外延，让中小微企业、经济相对落后地区以更低成本、更为便捷地获得金融服务。票据数字化促进了票据数据要素的流通与交易，为票据数据资产优化配置奠定了基础，为票据市场发展创新提供了基础。
（3）标准统一
票据数字化必须要求业务标准、技术标准统一。由于可纳入科技系统的均是标准化后的流程和产品形态，通过科技系统的介入和完善能加快票据产品自身的标准化进程，标准化程度高的产品更容易实现自我更新、社会普及和功能扩充，科技发展通过促进票据产品的标准化更丰富了票据产品内涵。所以，坚持技术标准、坚持安全稳健、坚持自主可控是稳健发展的基础。打造先进可控的统一标准的硬核科技，加大与国家战略科技力量的产学研用联合创新并争取重大标准化成果，使得“卡脖子”技术攻关取得关键突破，构建标准体统一的“云计算+分布式”基础设施平台，统一的科技创新成果有助于转化为业务价值。票据数字化的标准贯穿于票据全生命周期，业务与技术标准的统一为票据市场持续发展创造了条件。
（4）风险可控
票据数字化将推动数字化监管、智能监测、自动风险识别及干预等风险管控模式的发展，不断推进授信及风险控制模型的升级与优化，不断提升市场参与者风险管控能力与水平。随着金融科技的快速发展，市场中收集和分析数据将更加容易，将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信息不对称；基于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的交易和投资策略将重新定义金融市场的价格发现机制，加快交易速度，促进金融市场的流动性，提升金融市场的效率和稳定性；金融机构和监管机构可以借助大数据筛查与信息技术，构建多种多样的数据监控模型，以机控代替人控的方式开展反洗钱、反欺诈等业务合规情况识别预警，真正意义上实现金融业务风险端口前移，切实提高票据市场风险防控的有效性。
数字票据可以有效化解票据市场存在的问题，提升企业支付与融资效率，强化票据实体经济的服务能力，降低社会总体融资成本；可以增强科学技术对经济发展的引擎作用，推动金融科技发展创新；可以促进对社会资源的配置，强化货币政策对实体经济的精准滴灌作用，推动社会各领域全面发展，驱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1）经济方面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数字经济发展，明确提出“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作出“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的战略部署。各大商业银行都将数字化转型列入银行发展战略，大中型银行更是通过成立金融科技子公司或者设立专门的金融科技研究部门，加大科技力量投入，金融科技对商业银行业务起到了重要的支撑作用。通过提高数字化供给能力、生态化链接能力，不断拓展服务实体经济的路径和方式，推进票据数字化，可以更好满足实体经济和人民群众多样化的金融需求，发挥金融运营和治理在改进服务、创新模式、增进效率中的作用，推进自身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努力在服务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中展现更大担当。
（2）金融方面
票据数字化发展是金融高质量发展的需要，能够促进创新、强化监管、优化资金供给、践行普惠金融、服务中小企业，做到宏观调控与精准滴灌相结合。票据数字化强调对新技术的使用，新技术彻底颠覆了传统金融服务理念，传统金融服务提供场所是金融机构营业网点，产品设计亦以金融机构为主导，以金融机构单向度的服务理念为中心。在新技术蓬勃发展的金融科技时代，金融服务理念转变为客户主导，围绕对公对私客户在经济活动中的方方面面和实际需求，金融机构不断渗透跟踪，根据不同客户群体、不同应用场所、不同结算融资需求研发适配产品、不断拓宽金融服务场景需求涉及面。
（3）服务企业方面
票据数字化是服务供应链、产业链的利器，整合供应链资源，能够提升供应链运转效率，畅通链内物流、资金流及信息流，降低中小企业融资成本。金融科技与票据产品创新有典型双向促进作用。党中央曾作出重要指示：“大力发展科技金融，推动设立科技专营金融机构或部门，鼓励金融机构与科技园区、科技企业建立更加紧密的合作关系。”因此科技+票据的跨界发展也成为票据产品创新的核心途径。目前依托金融科技的票据产品井喷式推出，极大激发了市场创新活力，改变了市场业务链条，重塑了票据市场生态，进一步深化了票据在支持实体经济、加速供应链布局的作用，促使票据市场发生了革命性变革，在票据产品线上逐步实现需求差异化、产品差异化与客户差异化。
（4）票据市场方面
票据数字化是票据市场的重大变革，能够促进票据市场提升透明度、交易效率、经营模式、服务方式等。过去人们主要关注金融公司使用技术增强业务能力，如今更关注‘科技+数据’如何创新其业态。数字化时代，票据服务理念转变为客户主导，围绕对公对私客户在经济活动中的方方面面和实际需求，金融机构不断渗透跟踪，根据不同客户群体、不同应用场所、不同结算融资需求研发适配产品、不断拓宽票据服务场景。
（5）信用环境方面
票据数字化是信用环境优化的推进器，尤其是在商业信用领域，促进企业信用信息的完整化、透明化、一体化进程。一是构建信用评价模型，完善票据信用评价体系。随着企业信用信息等关键数据信息的不断丰富与完善，可利用大数据技术、互联网技术构建信用评价模型，确定风险客户，并对其进行量化评分与行为分析，提出切实可行的措施，不断降低人为判断存在的误差。二是促进商票业务的发展，进一步扩展商票市场。上海票据交易所目前正积极推动商业承兑汇票注册宣传，2021年8月1日起正式实施商业承兑汇票信息披露制度，不断改善我国商业承兑汇票业务发展环境。三是金融科技的发展能够提高供应链金融对于信息的捕捉能力，实现数据资源的有效整合，打破不同个体之间的信息壁垒，缓解票据市场尤其是商票市场信息不对称问题。科技与票据业务之间的结合能够产生裂变效果，激发市场创新活力，改变市场业务链路，重新塑造市场生态，深化票据全功能作用，促使票据市场发生信用体系的革命性变革。
（6）国际化方面
票据数字化是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载体，跨境票据促进跨境贸易活动，促进中国票据标准的建立，推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数字化的发展促进国际贸易的票据化。目前，我国票据市场还在深入开拓国内市场，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国与世界的经济贸易越来越密切，票据业务也得到不断地拓展，规模也不断扩大。上海票据交易所根据我国票据市场的未来发展趋势，搭建了跨境人民币贸易融资转让服务平台并进行了业务试点。未来，上海票据交易所还将进一步推进跨境人民币贸易融资转让服务平台的建设，可以预见，将来在此平台可以实现涉外票据资产的签发、贴现及转让交易，吸引外资进入市场。在国际贸易票据化的路程中，科技的作用尤为重要，可以利用大数据分析，对国际企业异常票据行为进行识别，还可以通过历史数据构建企业画像，预判该企业的违约概率；通过大数据建立模型，从而建立起对应的系统对风险进行预测，不断提升其预警与检测能力，实现对异常的交易情况进行全方面的追踪，不断规范企业的行为，引导商业信用的提升。
三、票据数字化发展思路及方案
票据数字化市场涵盖票据业务产品、数据及服务全领域，由票据数字化承兑市场、票据数字化贴现市场、票据数字化转贴现市场、票据数字化再贴现市场、票据数据交易市场、票据数字化创新产品市场、票据数字化经纪市场、票据数字化评级市场、票据数字化信息市场等8个子市场组成。
票据数字化组织体系是票据市场的管理中枢，由央行牵头，政府部门和监管部门共同组成。其中，政府部门包括工信部门、国资部门、财政部门、商务部门、地方中小企业管理部门等；监管部门包括银保监会、地方金融管理局等。
3.票据数字化参与主体体系
票据数字化参与主体包括直接参与主体与间接参与主体两类。直接参与主体是指直接参与票据数字化各项业务的主体，包括企业、商业银行、央行（参与再贴现）、财务公司、非法人产品（资管计划等）、数据交易商及其他直接参与主体（包括券商、基金、信托、保险等机构）等；间接参与主体是指为票据数字化提供间接服务的主体，包括政府部门、监管部门、基础设施（上海票据交易所、上海数据交易所等）、担保公司、评级公司、经纪公司、高校、智库、法务等服务主体。
票据数字化交易体系是票据市场助推器，包括传统型交易产品、创新型交易产品以及交易规则等三部分。其中，传统型交易产品包括：票据贴现、转贴现、再贴现等品种；创新型交易产品包括：票据资管、票据理财、票据资产证券化、标准化票据、供应链票据、远期票据等品种。
票据数字化发展体系包括内涵发展和外延发展两部分，内涵发展是指票据市场的内部机制和内生动力，包括票据市场的担保机制、交易机制、托管机制、清算机制等；外延发展是指票据市场的外部环境和基础支撑，包括票据市场的法律环境、监管环境、基础设施等。
票据数字化管理体系是指票据数字化直接参与主体围绕票据数字化经营开展的一系列管理活动，包括产品管理，数据管理、创新管理、估值管理、营销管理、合规管理、科技管理、运营管理及风险管理等。
票据数字化服务体系指为票据数字化市场提供间接服务的相关功能，包括建设票据数字化信用信息平台、票据数字化信息披露机制、票据数字化平台代理接入机制、票据数字化评级机制、票据数字化经纪机制以及票据数字化增值服务（票据数字化培训、担保、顾问等）。
票据数字化法律制度体系主要包括法律法规、监管制度及业务规则、参与者内部制度等四个层面。
票据数字化信息科技体系是指票据市场不断引入先进科技手段，并依此开发票据数字化平台。一是央行应引领票据市场基础设施及参与者提升技术水平；二是需建设票据数字化系统平台，涵盖票据交易、数据交易、信用信息、跨境票据等业务领域，为票据数字化发展提供技术支撑。
1.短期目标
建议用3-5年时间完成短期发展目标。一是开展票据数字化业务论证，明确票据数字化发展模式及路径，并设定相关环节的时间节点；二是完成票据数字化法规制度建设及系统平台搭建等基础性工作，初步实现票据数字化雏形；三是开展票据数字化试点，可以选择部分重点行业开展业务试点，并不断完善票据数字化制度、系统及功能，初步搭建票据数字化生态。
短期目标完成后，再用5年左右的时间开展全面推广票据数字化的工作，实现票据数字化在“目标行业、目标领域、目标供应链”全覆盖的目标。
1.信息化
信息化是票据数字化的前提，信息化将票据市场线下处理的业务线上化，有利于提升业务效率、降低操作风险。
推动票据信息化建设，一是要强化信息采集能力，提升数据资源的挖掘能力与处理能力；二是要加强信息集成能力，市场基础设施及金融机构应强化信息技术集成创新和融合应用；三是要加强市场对接能力，供应链、产业链是票据市场重要的应用场景，强化票据市场与供应链、产业链的对接，一方面提升产业链、供应链关键环节竞争力，推动完善5G、芯片、集成电路、新能源、高端装备、工业互联网等重点产业供应链体系；另一方面可提升供应链上下游中小企业的票据融资服务；四是要加快企业信用信息体系建设，提升信用信息服务的供给能力，更好配置信用数据资源。
平台化是票据数字化的基础，有利于统一标准，规范有序地运营各项业务。
规范化是票据数字化的支撑，即合规有序的市场发展环境。票据市场存在市场参与者多，业务场景复杂，风险管控难度大等特点，规范发展尤为重要。
标准化是票据数字化的关键，是票据数字化进程中关于流程、数据等标准体系的总称。包括：统一的业务规则、数据格式与标准、统计口径、安全标准、以及数据采集、传输、存储、处理、共享、销毁等全生命周期管理要求等。
科技化是票据数字化的驱动。科技是促进金融创新，推动金融数字化、票据数字化的引擎。
近年来，票据领域的科技元素不断增加，电子化产品与无纸化交易已覆盖全市场，科技化已取得阶段性成果，未来需进一步强化以下几方面。一是要加快推动新技术应用，推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型技术在票据领域的应用；二是要推动新产品、新模式创新，完善基于区块链的票据数字化创新产品，加快跨境票据研究与研发，完善供应链票据各项系统功能，强化技术对业务创新的支撑；三是要推动新业态的发展，通过技术培育智能票据交易、智慧定价、数字化票据投顾等新业态，促进票据市场稳健、健康发展；四是要提升中小市场参与者技术水平，加强对中小市场参与者技术辅导、技术支持，提升全市场整体技术水平。
法制化是票据数字化的保障，在票据数字化进程中应建设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和监管政策，为数字化的票据市场提供法律保障。
交易化是票据数字化的目标，票据数字化将推动票据业务及票据数据的资产化，交易化可实现相关票据资产的重新定价，最终实现其对价、促进其流通。票据交易化包括票据业务交易和票据数据交易。
大众化是票据数字化的本源，票据根植于企业，服务实体经济是票据数字化的使命。
推动大众化建设，一是需要做好票据数字化顶层设计，充分考虑各行业、各类型企业实际需求，以“便利支付、改善融资、促进发展”为宗旨，以服务实体经济为根本，着力加强票据数字化顶层设计；二是需要突出服务中小企业，中小企业处于供应链的两端，在链条中缺乏话语权，在票据数字化产品设计时应充分关注中小企业诉求，切实服务好中小企业，促进实体经济提质增效。
国际化是票据数字化的方向，票据依托我国《票据法》设立，是一类有中国特色的金融产品，在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具备独特的发展潜力。
1.设计思路
（1）加强前瞻思维，坚持系统观念
系统观念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重要内容，也是票据数字化的方法论。票据市场是金融市场中较为特殊的子市场，业务涵盖支付结算、融资投资等领域，也是科技投入较为密集的领域，可以迅速反映技术的迭代升级，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重要支撑。票据数字化需要加强前瞻思维，坚持系统观念，不断从实践中总结新问题、提出新思路、提炼新规律，从多视角、多层次、多方面入手规划布局，以加快经济运行效率，提升金融服务的普惠性。
（2）注重整体推进，实施重点突破
当前，数字经济已成为重组国际要素资源、改变全球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在票据数字化的实施过程中，一是需要注重整体推进，注重规划票据数字化产业生态，充分培育票据数据要素市场，提升票据对中小企业发展的促进作用，实现票据数字化各领域协同发展的态势。二是需要强化重点突破，尤其是在数据治理、数据确权等关键环节，由于数据不具备实物形态，其确权与治理存在较多困难，一方面要重点研究数据确权，明确票据市场数据的分类、分级及确权机构，建立票据数据确权流程，以及权益管理、权益分配及权益监管等机制；另一方面要深入探索数据治理，构建安全可控、弹性包容的票据数据要素安全治理体系，以充分发挥票据数据的要素价值。
设计票据数字化方案需处理好以下六对关系。一是要处理好风险与创新的关系，票据数字化是新兴事物，业务规则、业务数据及风险模型是否无懈可击，需要进行全面的业务测试及论证；票据数字化采用了大量最新技术手段，仍需进一步强化技术测试与验证，以确保业务及技术风险可控。二是要处理好全局与局部的关系，票据数字化既要顾全大局，立足整体全面推进，又需要注意局部对全局的作用，充分关注各子平台、子方案、子项目的进展情况，及时协调解决存在的问题。三是处理好境内与跨境的关系，票据作为人民币的重要载体，在数字化进程中应强化研究跨境票据产品。四是处理好监管与发展的关系，既要防止消极监管，业务野蛮发展；又要防止监管过度，抑制创新需求。五是处理好数据治理与数据安全的关系，加快建设数据治理相关制度法规体系，明确数据分级、分类保护要求，探索数据治理监管体系；六是处理好数据确权与数据交易的关系，数据确权是数据交易的基础，需稳妥制定票据数据确权方案，有序推动各项工作开展。
票据数字化的建设方案，包括参与者方案、业务产品方案、法规制度方案、系统平台方案及实施推进方案等。
参考文献
文章来源于第一财经
